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隆力奇黄华

个人要经历:承担——成长——成熟——成功——成就; 团队要经历:形成——动荡——规范——运行阶段。 事业要经历:萌发——成长——发展——爆发阶段。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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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转载】 梦变传销 正文 第十章 欺夫骗子狭路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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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变传销 正文 第十章 欺夫骗子狭路行

 

赵仲云出师顺利,可谓一路凯歌高奏。

在她点位下面的三条线发展的非常迅速,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,她的麾下己有60多人,迅速地挤身于老总的行列,收入成几何式的增长。

由于开始参与资本运作时她认真的进行了考察,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参与的是切切实实国家批准的行业,是一个正正当当的行业,是一个非常有发展前途的行业,确实,参与这个行业之后,她的钱包迅速的鼓涨起来,她的心情好起来,她的欢乐也迅速的多起来。

正当她庆幸找到一个迅速致富途径时,所接触到的一件事让她心中犯起了嘀咕。

那是一天的下午,赵仲云突然接到张洪朝的一个电话,告诉她最近市里有政治活动,让她和她的团队最近一个时期停止一切活动,并作到“四不”即不要开会,不要去室外活动,不要搞宴会,更不要去舞厅。

当她电话中询问是什么原因时,张洪朝告诉她说:“这个事你知道就行了,不要追问,也不要和其他人说,但是你一定要掌握分寸和尺度,不要向外边泄露此消息,不要影响到工作,不要影响大家的情绪,更不能出一点差错。”

赵仲云接到电话后她百思不得其解,但是,早饭后去市区散步时看到街道上挂满了打击传销的大幅标语,晚上回到住处看电视时,又看到市电视台报导市里召开打击传销的消息,有些人因参与传销而被当地政府处理。

从接到电话的内容与自己眼睛看到的内容,让她心中敏感的引起联想,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,如果是有关系的话,这就为资本运作的正当性提出了疑问,既然事业是正确的,为什么张洪朝打电话又千叮咛万嘱咐,不让这又不那的,为什么最近市里召开打击传销的大会期间,张洪朝提出这些要求,这里面似乎又隐含着什么难言之隐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,她的潜意识告诉她,自己所参与的事业似乎有一定的问题,说准确点就是自己所参加的事业正是现在市里开展打击的传销,想到这里她有些后怕,怕真走错了这一步棋,以后怎样向家中爱人交待呢?

赵仲云从家中走时,由于爱人李跃东千方百计地阻拦,所以两人发生了口角。赵仲云一气之下拂袖而走,来到了白鹤市把手机立即换了号,从此以后一直没和爱人发生丝毫地联系。

李跃东虽然与赵仲云的意见相佐,但他毕竟是赵仲云的丈夫,与赵仲云夫妻生活三十多年,夫妻之间的情份在他的心目中有着重要的位置,他心中时刻都在惦记着她,怕她远在万里之外工作上或生活中出现问题,由于不知道她的情况,就千百万计的到处打听消息,但总也打听不到,他不知道她的新手机号码,想与她联系也联系不上,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居住地在那里,所以心中十分着急,但总是着急也没有办法,他一个人在家中总生闷气,这样僵持了好几个月,双方处于“断交”的边缘。

赵仲云不与丈夫联系尚却可以,但是她有一个儿子在哈尔滨上大学,从家中走后的前两个月,她的新手机号连她儿子也没有告诉,但毕竟是母子之间意厚情长,过了两个月她心中非常想念儿子,所以就忍不住给儿子打去了电话,寻问他的学习情况,在与儿子通了电话后,她特别告诉儿子说:“你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你父亲,也不要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他。”

赵仲云从家中走后儿子始终得不到她的音信,和家中父亲联系询问母亲的情况,父亲说她不听劝组,不知道去那里了,因此见到儿子时不是发牢骚,就是扬言要和她母亲离婚。赵仲云打电话与儿子联系上以后,儿子想到母亲与父亲现在关系恶化,很长时间已经互不来往,现在自己知道了母亲的消息,当儿子的不能自己保密,必须立即告诉父亲,为他们之间和解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,以便他们之间重建关系,再续前缘,如果是自己知道母亲的电话新号码不告诉父亲,那就是没有尽到当儿子的责任,所以他把她母亲的电话号码立即告诉了父亲。

李跃东接到儿子给他的电话号后,立即给赵仲云发来了短信:“仲云,你我夫妻多年,你在家中干什么我没有反对过,你所从事的‘工作’详细内容虽然我不太清楚,但我可以肯定这是国家所不允许的事业,你现在呆的那个地方不是走私就是贩毒或者是传销,当今社会的行业很多,除了上述几样所谓的事业外,你那里还能有什么新花样?家中也不缺吃不缺花,你敢快回来吧,我是反对你去从事非法事业,我不是反对你本人。你是一个有头脑的人,各方面条件也不错,为啥抛家舍业离乡背景,非要干那种事呢?你在那里我心里确确实实不放心,敢快回来吧。”

赵仲云收到短信一看,虽然知道丈夫的话在理,但是非常要强的她,根本不想在丈夫面前服输,她心中想继续给丈夫回封短信吧,但是张洪朝给她提出“四不”的要求,使她自己对所从事的工作正当性的认识,和从前相比已经大打折扣,现在确实感到心中底气不足,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发去了短信,也是自己欺骗自己,继续与丈来硬的吧也是找气生,所以,她索性采取了个不理睬主义。

李跃东给赵仲云发出了短信后没见回音,心里火冒三丈,立即拨通了赵仲云的电话,赵仲云接到电话一看是丈夫的电话号码,就进行接听,李跃东火气十足地说:“你去那里时我不让你去,你非要去不可,现在家里人都说你在那里干的不是正经事业,咱们家里什么都不缺,可是你正事不干,非要搞那些个邪门歪道,我这是最后给你打电话,你如再不回来,我看咱两个离了算了。”

 听到爱人的一席话,赵仲云的火气也上来了,就十分生气地说:“我干的是合法事业,我走时你就不同意,我现在已经取得了非常好的业绩你仍然不同意,你没有来这里了解,不知道真实情况,你怎么就知道我干的不是正当事业?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,现在我就是不回去,你爱昨的就昨的吧。”说完叭的一声把手机关了。

看到妻子挂断定了电话,李跃东的火气上来了,立即扬言要去法院离婚。

儿子李文华知道父母各说各的理,双方处于僵持状态。他想作为儿子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父母,父母把自己养育成人,现在父母双方之间互相生气吵着要离婚,自己怎么会眼看着父母双方离异呢?于是就从中给他们之间互相做工作,但父母两个人都在气头上,双方互不相让,互相指责对方,似乎没有再和好的余地。

赵仲云躺在床上细想着与爱人之间存在矛盾,问题并不在丈夫身上,丈夫不同意自己来这里是出于疼爱,而不是对自己存有恶意,现在经过一段实践看,事实已经初步证明,自认为正确的事业并不正确,真理实际掌握在受人的手里,自己在与爱人的争论中,自己属于理亏一方。

如果赵仲云现在实事求是的认真反思,立即回头的话,对她来说一切并不晚,可是女人争胜好强的性格使她的思维方式并不会沿着正确方向前进,此时她心中想到的是脸面,她想到自己从前在家中说一不二,是个女丈夫的形象,现在虽然处于理亏状态下,但她觉得丈夫现在还不了解全部情况,自己不能轻易的让步,更也不能退步,绝不能让自己在与爱人的争论中处于下风,她知道如果现在承认自己错了,那么在爱人面前一辈子都要矮一截,永远挺不起腰杆来,一辈子要让爱人数落,如果是出现这样的结果,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,但面对当前的形势应当怎么办呢?她认真的思考着。

赵仲云心里想到要处理好与丈夫之间的关系,解铃还需系铃人,解开与丈夫之间的的疙瘩,只有自己的主动采取措施才能解决,那么如何才能主动地解开这个疙瘩呢。她慢慢地思考着,自己劝自己说,先不要着急,办法慢慢的会想出来的。

他丈夫李跃东一连好几个月一个人在家中,虽然爱人在家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好处,但是现在爱人不在家里,回到家中饭没人做,衣服没人洗,有话找不到人说,有病时没人照看,遇冷遇热时没人疼爱,感到特别地孤单。

对爱人赵仲云他是非常了解的,现在他心里完全清楚,她爱家庭也爱自己,她有文化、有头脑、有思想、有能力、她想在家中和社会上体现出自己的价值,这是无可让人厚非的事,但这个价值的体现也要有适当的方式呀!为什么非要铁心去干不明不白的事呢?

没事时李跃东一个人暗中思考着。

或许她借出去参与新事业为名,另觅亲欢,但这个可能性不大。因为他们相处的二十多年间,她从没有这方面表现出非分之想的迹象,况且现在儿子都那么大了,马上要给儿子定亲娶媳妇了,她不可能那么办。

或许她做的是正当事业,但自己不了解真实情况就擅自阻拦。

如果是真正的正当事业,自己一而在,再而三的阻拦,那她一定会有意见,从情理上来说,作为丈夫这样处理问题就不对了。在打电话中冒然地向她提出离婚,这种话不应当轻易的出自自己之口,这确实是丈夫不应有的作派。但这毕竟是两个人斗气时话赶话才说出的,并不代表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,虽然话说出去了,事后心里也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妥当。

那么如何办呢,想来想去,他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,那就是让儿子以看望母亲为名,到那里去一趟,实地考察一下她的事业,究竟是传销,还是正当的事业,等儿子去了把情况搞清楚了,自己再与她联系,如果真正是正当的事业,自己也应大胆的支持,如果是传销,那么儿子去了拖也要把她拖回来。

想到此他立即给儿子发了一封短信:“文华,我考虑你妈也是明白人,在一般情况下,不会干违法的事,现在很多人传说你妈在搞不正当的事业,有的人说是在搞传销。我虽然当时不同意她去,是我的直觉在告诉我不能去那里,我并没有阻拦她的真实理由和根据,可能这种阻拦有些盲目和武断,方法过于生硬,惹你妈生了气,你妈已经去那里很长时间了,我内心相信她不会在那里搞传销,但究竟是干什么,现在也不清楚,我心里非常牵挂她,所以你请假去她那里一趟,一来看看她,二来搞清楚她在从事什么工作,如果真是搞传销,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回来,如果不是,就让她放心大胆地在那里干,和她说我过几天也要去看她。”

李文华听到父亲说的话也有道理,所以说“好吧,就按你说的这个意思办,我先去那里看看。”

一天中午,赵仲云儿子李文华突然间给她打电话,询问她居住的具体地址,说要来看她。

赵仲云一听儿子要来看她,心里当然非常高兴,因为她心中经常思念儿子,现在听说他要来正合自己的心意,于是就打电话告诉儿子说:“儿子你来吧,妈正在想你。”然后她又把自己居住的具体地址告诉给他,等待他的到来。

儿子要来这里,此时她暗自思忖,自己开始参加资本运作时,家中爱人不同意,他怕自己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,当时考察后得出的结论资本运作事业是正确的,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参加,不听爱人的劝阻也是正确的。

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,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和实践,这个事业是不是正确的,需要连打几个问号,而且现在赵仲云心里是非常清楚的,应当说这个事业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,如果是爱人现在了解到真实情况,肯定要严历的批评并让自己立即回去,但是现在回去,就等于自己确实是认错了,是在丈夫面前低头认输了,自己脸面放到那里去?能看到这种局面发生吗?能接受这样的局面吗?回答是否定的。

那么究竟应当怎么办?难题摆在了赵仲云面前。

必须要与爱人一决高下,让爱人败在自己手下,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受爱人的摆布,要作到这一点这里的真实情况绝不能让爱人知道,赵仲云想到一句成语叫瞒天过海,怎样才能作到这一点呢?首先她想到家乡离这里有万里之遥,爱人肯定不会来这里,要让爱人改变对自己事业的看法,就要充分利用儿子到来的机会,让儿子在这里“调查研究”得到一个‘真实’结论,再把这个结论转告给自己的爱人,这样一来,爱人就不会对自己提出任何批评,在处理与爱人的关系上,她就可以从守势转变为攻势,所以儿子来后安排的要非常周到细致,要安排多个环节,演示多个镜头,制造和宣染资本运作的正确性,并营造资本运作的浓厚氛围,通过这些环节所展示的场面,要让儿子相信和感受这个事业的正当性与合法性,作好了儿子的工作,他回到家里后就会帮自己作好了爱人的工作,也就等于自己作好了爱人的工作,所以她对儿子来到的后如何听、如何看、如何玩都作了详细安排。她相信各个环节的安排会对儿子起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作用。

虽然作出了上述安排,但为她心里并不平静,她责问过自己,自己是儿之母,夫之妻,这样安排合适吗?对得起儿子吗?对得起丈夫吗?三个问号曾在赵仲云的心海中反复地出现过。

她的思想如两军对垒,有过持续的斗争,但是,在复杂的矛盾心理中,最终她想到的是,这样安排之后,最终能拿到一笔大钱交给他们,从长远看,在经济上是划算的,从近期看,在面子上是划算的,是虚荣心也就是脸面最终战胜了良知和理智。

几天后李文华来到了她的身边。

看到儿子拿着大包小包来看自己,赵仲云紧紧地搂着儿子看了又看,然后说:“儿子,你来了正好,可把妈想坏了,来,快喝点水。”赵仲云把沏好的一杯浓茶送到了儿子的手中。

“妈,你在这里累吗?平时生活还好吗?”李文华问母亲说。

“妈这里平时不累,生活也不错,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,和家里面一样。”赵仲云边仔细地端详儿子边回答说。

“妈,你在这里平时都干什么,你们的事业叫什么?”李文华向他母亲询问说。

“我们这个事业叫资本运作,这个事业在咱们国家是新事物,以前妈对这个事业也不了解,到这里通过别人介绍才了解一些,这次你来了正好帮妈考察一下这个事业,虽然我参加工作很长时间了,但毕竟眼光窄,我来这里参与这个事业,我认为是对的,我想在有生之年能拿到一笔大钱,将来给你留下一个厚实的家底,但我这个决定也不一定十分正确,和你爸爸商量时,他是坚决不同意我来这里,不管怎么劝他都劝不住我,我走时和他来了个不辞而别,他心中肯定是非常生气。你是大学生,有知识、眼光敏锐,对问题能看到本质,你仔细地了解一下这个事业,帮妈参考一下,如果这个事业没问题,我就在这干,如果有问题,妈就和儿子一块回去。”

李文华听到母亲的一席话语觉得入情入理,就说:“妈,我是心中想你才来看你的,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我,我打心眼里感谢妈妈,你己经来了很常时间了,我相信妈的眼光和水平,也相信妈的能力,我想你的选择应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,。我现在来到了妈妈这里,有什么需要我作的你只管分咐,我会按照妈的想法,在这里多呆几天,一来陪同妈妈给您解解闷,二来我也了解一下这个新生事物,开阔一下自己的眼界,如果能帮妈作出一些判断,那将是我最幸福的事。”

李文华来到的第二天,正是赵仲云这个系统人员学习时间,二、三十人来到了她的住所,她让儿子参加了这场学习会。

李文华在会上听到了参与人员的发言,与这些人进行了交谈,详细地了解他们运作情况及存在的问题和心中存在的各种看法、想法。

市政府广场是参与资本运作人员休闲散步的场所,赵仲云又领着儿子去了广场。

在散步过程中,李文华看到整个广场上有很多人都在那里开展不同形式的活动,有的唱歌、有的跳舞,有的三、五个人走在一起、有的十几个人坐在一起互相交谈、散步、说笑。

在广场上他有时静静的听别人说话,有时与多个接触者进行交谈,从口音中和交谈中他了解到这些人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。

李文华来后经过各种途径的情况了解,自己暗自思考,妈妈这个事业要说是违法的事吧,她来到这里已经半年时间了,当地政府并没有查问,没有人来找过她们的麻烦,而且全国各地来的人很多,你说不是违法的吧,他们开会时也不公开,虽然在屋里开会时有说有笑,但来时和走时人员都散开走,从不集中的出门和进门,总象是偷偷摸摸似的。这个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,但他又百思不得其解,于是就问赵仲云说:“妈,你们这个事业既然是正当的为什么开会和学习时,还总是偷偷摸摸的,好象是怕人看到似的?”

赵仲云听到儿子的提问,心想这小子还真是动了脑筋,提出这个问题来了,就回答说:“这个现象并不难解译,有句话叫细节决定胜败,出门再外遇事小心些好,不张扬,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听到母亲的回答,李文华想了想妈妈说的对就没有再问。

那么如何才能帮助妈妈做出正确的判段呢,李文华想来想去,他想到自己也无法知道各级政府是否批准这个事业,那么这个事只有问一下妈妈才能知道来龙去脉,所以过了几天李文华说:“妈,你们在这里从事这个事业,有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是国家批准的?”

赵仲云说:“那当然有,没有的话妈是不敢在这里的干这种事业的,明天我让你都大爷帮你找找,他那里可能有这方面的材料。”

  第二天,都春强把中央有关部门和省有关部门的两个“批文”给了李文华。李文华拿着这些资料反复的看了几遍。

看完了这些资料李文华说:“妈,我这几天来后听的、看的、接触到的人和事,尤其是我从这里的硬件、软件两大块分折,你们这个事业在这里应当是合法的,因为看事不能看一时一事,而是要从这里事物总体脉络上看,要把这些事连贯起来看,把这些事的逻辑关系摆清楚了再看,我的眼光可能也不准,但我总觉得,你们来了这么长时间了,当地没人找你们麻烦就是一个证明,你所从事的事业应该是没有啥问题。”

“你不要着急下结论,你来的时间短,了解的不全面,再详细的了解一下再下结论吧”赵仲云和儿子说。

李文华虽然是个大学生,但是毕竟年轻,对社会上的各种现象的判断缺乏经验,对资本运作的来笼去脉并没有了解清楚,不掌握判断标准,也并不具备对这个问题是对和错的理性判断能力,只是从感性上了解一下情况,但是他看到这里很热闹,大家对他也很热情,心想这么多人都说正确那可能这个事就是正确的,又一想,自己的母亲来到这里根本目的,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下厚实的家底。自己是当儿子的不能伤她的心,而是要鼓励她,让她安心在这里开展事业,使她的心里更清净更开心一些,这样也有利于她的身心健康。

于是就大着胆说:“我来到这里也好几天了,眼睛看到的和耳鸣听到的,我总结了一下,你们这个事呀?妈你大胆的在这里干吧,我看不出哪里有毛病,你放心吧,回去后家中我父亲的工作我全包了,我会让他安心和放心的,也不会再提和你离婚的事,要是有谁说三道四我首先就不干,我去找他们算帐。”

听到儿子的话语,赵仲云立即拍着手笑着说道:“知我者还是儿子也。”

过了两天李文华和赵仲云说:“妈,我在这呆了十来天了,明天我准备回去,这里的事我看没什么问题,回去后我告诉我爸,让他放心,你就安心的在这里,自己要多注意保重身体。”

赵仲云说:“要回就回去吧,告诉你爸不用惦记了。”

第二天李文华告别了母亲回到了黑龙江。

夜幕慢慢降临,幕色从蓝到紫,最后变成钢青和漆黑。

李文华走后都春强就又与赵仲云住到了一起。

都春强进屋时赵仲云正在打电话。

“跟谁说的这么亲热?”都春强问赵仲云。

“还有谁?无非就是咱们圈内的人。”

“圈内人是谁呀?是不是又有新欢啦?”

“我上那里找新欢去?真是圈内的人。”赵仲云口气严肃的说。

都春强把手一挥说:“仲云,我知道你没有新欢,但咱们生活中不能没有幽默感,现在是情人时代,情人是社会风气。你没听过一段顺口溜么?是这样说的。没有情人是废物,情人多了是动物,两人结婚是错误,有了孩子是失误,快速离婚是醒悟,再度回婚是执迷不悟。说的真有意思,这物那物都他娘的恍若无物,只有情人才是尤物。哈哈哈哈。”

都春强大笑着把赵仲云抱到了床上。

她被都春强紧紧的搂在怀中。

与都春强激情过后,她的情感的骏马在情感的高速公路上飞驰。

赵仲云在丈夫与都春强之间的感情天秤,有着微妙的倾斜。

在与丈夫接触时自己的感情之灯,多是例行的发光应酬

在与都春强接触时自己的感情之灯,竞然是炽热燃烧的火焰。

她知道,丈夫给了她一个家——温馨生活的港弯。

而都春强给了她无比地欢乐、兴奋、和金钱。

当她第一个月拿到了六位数的时候,她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,她从来没想到一个月能拿到这么多的金钱,她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感到很痛,她知道确实是真实的自我,这是现实,不是在作梦,由此她想到,是心爱的人把自己领上了这条幸福之路。

她感到无比的兴奋、无比的幸运、无比的幸福,无比的自豪。内心对都春强更加充满了爱恋。

现在儿子走了,她又可以与他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。既能大把的来钱又省心、省力,心情还格外的愉悦。

但在高兴之余,她的心情却显得格外的矛盾,心里觉得好象总是压着一块大石头。

她回忆的镜头除了张洪朝打电话让她在市里打击传销期间要作到‘四不’之外,再现了自己跃升为老总后,第一个月参加奖金分配时的过程。

会计人员报上了初步的分配计划表,交几位老总审查。几个老总根据奖金分配制度开始进行‘审查’,她看到报表上每个老总名下的工资额都是几十万元。

她心中纳闷,按照新人所交资金55%的额度分配不会有那么多钱,可是明明黑纸白字的写着的数字不会假呀!那里来的这么多钱?

她反复研究了老半天才破解了这个迷,原来每月下面新参与人员所交的款项,包括45%部分,即在宣传中所说的向当地政府交纳的税款部分,每个月全部一分不留的,进入了老总所得的工资之数额之内。说白了这叫一个月一分光。

当时她看到了这一幕,心中感到特别吃惊,开始暗暗的自我核计,自己来时接触的老师在讲课中说,那没有参与分配的45%是向当地政府交纳的税金,另外,她也清楚的记得,张洪朝在让她看到的那一张工资表中,清楚地记录着个人所交税款数,但是现在摆在面前活生生的事实是,这些钱不但没有交税金,却全部被老总们分掉了。

 哎呀,真黑呀,这简直是犯罪呀,她的心中感到十分痛苦,这个不寻常的45%,这个沉甸甸的数字,象山一样压在了她的心头。象无形的鞭子鞭挞着她的良知。

儿子来到这里时,只向他展示这个行业迷人的一面,也向他展示了自己无比高兴和欢乐的一面,但她没有向儿子透露这个心中的密秘,她把这个密秘压在了心底。

此刻,在与都春强两个人激情之后,她无限的思绪涌上了心头,她的心理极为矛盾,有喜悦,也有后悔,更有后怕和难过,几种心理交炽在一起。她想要把这一切都告诉都春强,与他商量着下一步棋如何走。

她那一双多情的大眼睛爱抚地注视着都春强。

看了一会她和都春强说:“我昨天在报上见到这么一个漫画,一个人掉在钱的洞里,爬不上来了,你说我不知为啥现在觉得好象自己现在掉到钱洞里,怎么爬也爬不上来了。”

都春强说:“那是胡思乱想。”

“不是胡思乱想,我没上老总时没有这个感觉,现在上了老总了,参与了几次工资分配的场面后,知道了分配的内幕才有了这种感觉。”

都春强说:“那是为什么?”

“一个是感到内部运作时太黑,所谓‘黑’一是运作程序黑,你把那些钱交出去,连个手续都没有,收钱时来的是你不认识的人,说是为了保险三个人掌握密码,当时我真信了,现在我明白了其实那是借口,就是为了使你交钱后找不到收钱的人。他把钱从你手中收走了,说是存起来,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把这钱弄到那去了,你说你不干了,想向回要钱,你找谁要去,连人你都找不到,你想把钱要回来,门都没有,钱交给他们就等于进了无底洞。第二个是来时咱们听他们讲课说,投入进去的钱55%按制度分掉,45%上交税金,谁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那45%的钱全部是老总们挥霍了,比如请客,送礼,老总买豪华用品,除此之外到了月末几个老总就把这些钱分掉了,太黑呀!说来说去总结一句话,咱们被人家骗了,被拐着弯的骗了!”

说到这里时赵仲云叹了一口气,抬头看了看都春强又接着说:“另外我感到咱们挣这个钱不太地道,我算了一个帐,我这一个月拿到的钱是三个人报单的钱的总数。我仔细的琢磨着,我们这个行业,新加入进来的人投入的钱本身并不在升值,按照现在的制度,我将来真要是能拿上780万,就需要150多人投入钱的总数,他们把钱交到这里了,但却象是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,这么老多人的钱投入进去收不回来怎么办好呢,真要是他们因拿不到钱而导致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,我们就等于犯罪一样,良知就要受到鞭挞,所以我现在时常有这种感觉。”赵仲云边思索边说着。

“你想的太多了,你傻呀!这年头没有人怕钱多扎手,这个事业就是这样的制度,你想那么老多没有用。”都春强听到赵仲云的话语后给她开心。

“我们这个事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简单,我现在虽然上了老总,但总有一种不安和不祥的感觉。不安的是我没有让我儿子了解事情的真象,他来时我让他了解到的全都是这个事业光明的一面,象两面派一样欺骗了他,把他高兴的打发走了,说是打发走了,其实是把他欺骗走了,我这个当妈的还够格吗,我心里面既难受又难过。不祥的是我总感到咱们这个资本运作后果不会好,我怕将来不好收场。现在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你是我的主心骨,和你之间我一点也不能说假话。对这个事业以前了解的不全面,不清楚全部内容,怎样开支情况不知道,糊糊涂涂地跟着跑,那是有情可原的。现在知道全部情况了,总觉得这个事业不那么地道,我心里产生的负罪感现在特别强烈。”

“除了这些想法之外你还有什么想法?”都春强思索着问。

“我现在想法多了,一个是我盼望咱们现在的事业就这样运行下去,平平安安地别出大事。一旦要是出点什么差错,咱们栽了,一个是老家人都知道了,大家对我们的眼光将会是侧目而视,议论纷纷。到那时候咱们没有旁的办法,只能面对现实,对不住领导!对不住咱们的同志!对不住咱们教育的那些学生!对不住家庭亲人、孩子,咱们的脸面没地方放。另一方面,我们在运作过程中对新来人员讲课都是说那45%是上交税金,如果出了问题,他们知道了事情真象,那时他们会面对面的用手指着我们,责问我们为什么说假话欺骗他们,这么老多的人把钱投到了这里,大部分拿不到回头钱出现了亏损,出现了这种情况时,一是他们可能与我们之间没完没了的纠缠,二是可能诉讼法律,三是可能会导致有些人妻离子散。或引起其他事故,如果这三种情况中出现任何一种,都是非常麻烦的事。想到这些时我就觉得有如芒剌在背。”

赵仲云自从跃升为高级经理后,进一步全面地了解到资本运作的内幕和运作奥秘。警觉地觉察到其中存在的问题。她这几天总是在深深的思考这个事业的正当性、合法性和自己的退路。

她开始时把追求升为老总视为天堂,因此,拼命的创造条件向这个目标奔跑,现在升为老总之后,她感到那个天堂在她的前方摇摇晃晃不稳定,象是三月天上飘飘渺渺的风筝。

赵仲云为人心地善良,大学毕业后走上教师岗位,从小到大受到的是传统的思想教育。她为自己的人生设计的目标是老老实实作人,本本分分作人,堂堂正正作人,在校念书或以后走上工作岗位,一直到后来当上了小学校长,为人处事都很正直,处处严格要求自己,在教师队伍中起到表率作用,她为人处事的口碑是相当不错的,当初参与资本运作事业时,听到几位讲师的讲课,想的参与后凭自己的能力,按照有关规定的制度拿钱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,也不会引发出不良后果,所以最后大胆的参与了。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,把资本运作内幕全部了解清楚了,面临着这样的局面,她考虑到自己以前的身份,是小学校长,是教育人的。平时所追求的堂堂正正作人,清清白白作人,现在自己不但欺骗了组织,欺骗了自己的亲人,欺骗了那么多的参与者,她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折磨和责问。

她觉得现在从事这种事业,这样的鬼鬼祟祟作人是自己的标准出现了错位,这样还谈何作人要堂堂正正和清清白!

她还考虑到,如果在这里不出现任何问题还好,如果是以后出现问题时,她觉得那时会对组织、对家里亲人、对学校的老师、学生及对下面的参与者、对自己都不好交待。

今天她思前想后把心中的想法全盘的向都春强端了出来,她想听听他的意见。

听到赵仲云的一习话语,都春强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。

都春强的社会经历与赵仲云一样,在岗期间是清清白白一辈子。为人处事的原则与赵仲云也一样,堂堂正正一辈子。

都春强听了赵仲云升为老总后的情况介绍,加上他自己亲身经历一段时间的资本运作之后,里面的内情他已经完全知晓,对资本运作实质内容的认识,其实心里更象明镜一样清楚,这个事业并不完全具备合法性和正当性,而且有相当大的欺骗性,自己现在走到这步,与自己当时参与的初衷已大相径庭,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。

赵仲云现在所说的与所想的其实他也全想到了。

赵仲云刚才说的话他听到后也觉得不无道理,而且她所说的可能出现的问题,也可能真会出现。

他没有急切的回答赵仲云提出的问题,低下头考虑了一下说:“我听到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,但我对这个事还没有考虑透,你容我认真的思考一下明天咱们再说好吗?”

赵仲云说:“这个事是关系到你我未来的大事,你一定要全面、细致、周到的考虑一下。”

都春强一夜没有睡着觉。

都有春强认真的思考着,他认为赵仲云所担心的是有道理的,但他从自身的情况考虑,已经参与了资本运作事业,但是自己还没有升为老总,虽然投入的钱己经返回来了,但是还没有挣到多少钱。另外自己家里面欠外债很多,没有其它门路进钱还债,心里面指望着通过资本运作打个经济翻身仗,自己下面三条线发展的比较快,如果顺利的话,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进入老总行例,大把的票子可以顺利的进入自己的腰包里,可以有效地解一下自己的穷气。如果是现在散伙的话,参加的人都把钱投进去了,就要把人家投入进来的钱还给大家,但银子钱可是硬可货,大家投入进来的钱,老总们分掉一部份,按照制度规定大家分掉一部份,钱己经没了,拿什么钱还给大家?怎么向他们交待?思来想去他觉得现在己经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,只能前进不能有丝毫后退。

于是他和赵仲云说:“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但是现在是捆着发麻吊着发木,继续在这里运作下去吧,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,要担一定的风险。如果是现在散伙了吧,又有很多为难之处,那么老多人都把钱投进来了,现在我们要撤回去,你如何向他们交待,如何给他们退钱,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呀!”

“照你所说的,现在只能前进不能后退,那你说下一步怎么办呀?”赵仲云焦急的问道。

“怎么办?我觉得一个是按照这里的发展形势看,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问题,但我们在前进过程中要做过细的工作,对方方面面的事都要考虑周到,各项工作做到位,防患于未然,防止出现任何问题。二是你已经进入老总行列,我要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早日跃进老总行列,上了老总咱们就尽快的到省城去,那时咱们钱也挣到手了,不出问题便罢,出了问题他们也找不到咱们了。”

都春强倒背着双手边在地上慢慢的边行走边思考,走了几步他停下来又和赵仲云说:“另外我觉得我们在从事这个事业的时候,在思想上要学会自我安慰自己,自己我解劝自己,也要自己解放自己,使自己的思想有一个突破,不能莫守成规,为啥呢?你想呀,咱们在岗期间,大公无私、廉洁奉公,在领导岗位上几十年公家的东西草剌不沾,什么都没落下,我一下岗新领导人一上台,时间还不到二年,人家就捞了多少钱?捞钱的手段让人睁不开眼睛,人家照样是好领导干部,如果是我们总按照老思想老规距要求自己,我们一辈子也改变不了自己的经济状况,我们的良知可慰之处,是在岗期间两袖清风,从来不贪不占,那么现在老天给我们一个机会,我们仍然是不贪不占,不吃请受贿,不偷不抢,咱们凭自己的能力和汗水,按照现在的制度挣到钱,咱们是在偷不?不是。是在抢不?不是。是贪污受贿吗?也不是,我们依据这里的制度挣钱,总比在岗位上贪污受贿强吧?总比去偷去抢强吧!我们傻了几十年,我们不能再这样傻下去了,我们的思想不能总是那样的陈旧,需要有所突被,我觉得我们的思想突破点就在于此。用现在时麾的话来说叫与时俱进。除此之外,还要有一些胆略,现在这个年头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,胆小不得将军做,好几万人都在这里从事这个事业,有出事的,但是并不是百分之百的都出事,只要咱们能横下一条心,理直气壮的坚持下去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。”

都春强看了看赵仲云接着说:“所以我认为目前要继续坚定信心,去掉任何思想负担,树立不拿大钱不收兵的决心,坚持到最后胜利,因此,我们对下面的任何人任何松劲的口风都不能露,任何实底不能向他们交,要向以前那样,继续前进,老办法、老路子、老标准、老口径、老目标,一点不能变。”

赵仲云听到都春强的一席话,又认真的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,于是说:“这么做行到是行,就盼望着总是平平安安的,什么差错也不要出才好,但我总觉得现在做的事,是个昧己瞒心的事,总觉得良心上交待不过去呀!”

“都什么时候了?你还看不开呀?看不透社会、看不透生活、看不透自己、难道你还看不透这个行业吗?这个行业就是这样,没必要想那么老多,你想那么老多,你累不累呀?”都春强冲着赵仲云边用手比划边说。

“看透什么呀?看透了又怎么样呢?”赵仲云反问道。

“那就是人活得在世上要自在一点呗!俗语说三十年前为别人活,三十年后为自己活,有道理呀,看透了时间,就更应当知道,人一辈子就他妈的几十年,以前我们在岗期间,一切为了工作,为了自己的形象,为了有个好归宿,很多事自己和自己过不去,清苦了自己半辈子。有人说咱们好吗?现在我们远离他乡,面对的已经不是那些个了,我们面对的是全国各处来的人。你还记得小时候学的鲁迅老先生的课文:仁义道德都是吃人的东西,所以我们要抛弃这些玩艺,想怎么干就怎么干,管他别人怎么看呢!现在我们从事的这个行业挣到了钱,不是偷的、也不是抢的、是凭着心血和能力自己挣来的,总比干那些贪赃枉法的事强的多吧?现在己经到嘴边的肉不想去吃,不吃白不吃,以后后悔没人替你后悔,所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,在乎那么老多干嘛呀!”

“你心里真这么想的呀?”赵仲云问都春强说。

“我和你说的是我掏心窝子的话,听不听就全凭你了。”都春强笑哈哈的看着赵仲云说。

此时赵仲云低头想了想,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:“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,真是上贼船容易,下贼船难呀!听天由命吧”。

(责任编辑:风清扬反传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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