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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丑陋的人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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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点滴类
李圣杰[@more@]近二十年前,看《丑陋的中国人》一书时,心中还颇不服气,总认为作者的态度太偏急:中国人难道真象文中所说的那样的丑陋吗?我一直认为:中国人是好,要说丑陋应该是日本人什么的。
可慢慢地就发现:柏杨先生的观点是越来越正确了。确实,中国人在很多方面是丑陋不堪的。
就拿一个中国人在当官前后的态度吧。当官前,见面可能是笑容可掬,待人接物是彬彬有礼,谦虚谨慎。当官后,则是完全相反:说话的声音变了,变得十分粗蛮;说话的腔调也变了,变得要么是官腔十足,要么就是没有任何表情了;走路的姿态也变了,变得是头永远是往上仰,鼻孔朝天,大阔其步,旁若无人--------
就在这个问题上,我的体验也是越来越深。
我有一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朋友名叫吴XX,我们在一起读书,从小学一年到高中毕业。那时的他家境是最差的,每天都是穿着一双后跟只破剩得一根布条系着的布鞋,他带的菜(在学校吃饭)也在众同学中永远是最差的,不是腌萝卜就是粗咸菜。那时的他似乎比一般人成熟的要晚些,都十多岁了,还总是鼻涕挂在嘴边,待鼻涕快要流到嘴边时就猛地一吸,声音就要撕了一块厚厚的布皋一样响亮。我和他的关系一直不错,上课下课,我们总是在一起,有困难也经常是相互帮助。
高中毕业后,我们都参家了高考,他考取了省里的一所公安专科学校,我则考上了一所师范院校。毕业后,他分到了地区公安部门工作,我则分到了一所中学担任了语文教员,不久又调到一家报社担任法制线的记者。之后,我们就没有多少的联系。
九七年,我南下广州,依然进入报社工作,只是身份变了一下:原先是干部身份,每月准时拿工作,没有多进也不会少得,干多干少一个样。到广州后则是下海的身份,收入有时多有时少,但没有太多的限制,到也悠然自得。
从九七年到广州后,我和吴XX就再也没有联系。去年的一天,有人告诉我,吴XX已到XX市担任了市委常委、公安局长。大权在握了!我既然得知了这个消息就自然要去拜访他,于是,我利用了一个回乡的机会拜访了吴XX。
我本认为这么多年没有见面的发小见了面后一定会十分地高兴,可在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被宣见后,我的心凉了半截,只见他端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旁,面无表情地寒喧了两句,然后就谈起了过去,他说,在他还在读大专时,曾和一个公社的书记产生了磨擦,当时的那个书记对他是不屑一顾,他当时气得头都发晕了,但也没有办法,只是在心中暗暗下决心,发誓以后一定要当官、当大官。
“现在想起了,公社书记那算个什么官!”说到这里,吴XX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,大有“现在我的官比你的大多了”的神情。
在和吴XX的谈话中,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变了,变得没有任何乡情了,变得官味十足了,变得中国官场所特制的“模特官员”,吴XX已不是以前的吴XX了,他是中国基层政府的一个官,一个自以为是、视老百姓为粪土的官。看得出,他眼中只有上司,他过去所拥有的谦诚、和蔼、热情等等,只有在面见上司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,而在见他自己认为比他差的人时则永远是同一个模式:傲慢、无理、无知。
我有时真是纳闷:同样一个人,当了官和没有当官为什么会有天壤之别呢?
当然,如果要挖掘下去,这应该是封建思想在中国官员脑海中深深地扎下了根。在封建社会中皇帝把老百姓叫作“子民”,既然是我的子民,就一切都要听我的,所有子民就都是我的私有财产了。延续下来一看,尽管现在的官员不敢公开地把老百姓当做自己的子民来称呼,但骨子里是这样认为的,一当上了官,“子民”的思想就开始膨胀,就下意识地把自己凌驾在老百姓之上,因而,就会出现说话的腔调变了、说话的神情变了、走路的姿势也变了、待人的态度也变了---------
吴XX其实在职位上并不比我高,应该都属于副处级(或享受待遇),但他手中握有的是一个县级市治安的大权,从某种程度来说,在这个只有几十万人口(包括农村人口)的小市中是个实权人物,所以,他就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,而我这个人所从事的岗位又和他没有任何的因果关系,所以,他也就忘记了我是他的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伙伴。假如,我是在他所工作的上级机构担任一个处级领导,这就和他有着直接的影响关系了,我们相见时也就自然是另一番景观了。
我曾经听到这样一种言论:如果中国和日本再打一仗的话,中国还是会输,原因就是中国人人人都在设法当官,而日本人则人人都在设法报效国家。尽管这样的言论不太妥当,但值得大家深思:一个国民人人都争着当官的国家,其凝聚力会有多强。
咳!丑陋的人呀!
2007-04-03 11:13:53
世态炎凉啊!不过一切都会好的!!2008-05-21 11:10:31
这个世道一直在变,变得我几乎很难接受。我身边的人迫于外界的压力,内心世界也变了,变得我不敢再跟他们接触。本来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下子变成了2个世界的人————陌生人。